江致勋道歉的话说得敷衍,其实眼里的紧张藏都藏不住。
没得到沈青青的回应,转头向父亲告状。
“她这几天一直欺负我,我跟她说话,她也不搭理人,您别逮着我一个人骂,也说说她。”
因为底气不足,这话莫名有种虚张声势的味道。
江父冷睨着他,“闭嘴。”
没人站在自己这边,江致勋拢了拢大衣,双手抱臂,懒懒地靠着座椅。
没再装睡,平视前方,眼神若有似无地落在后视镜上。
想和沈青青说点什么,但他实在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只能闭上了嘴。
江父表情严肃。
私心里,他不想儿子错过这么好的姑娘。
可现在看来,青青和致勋在一起,要么被他冷落,要么就受他的冷嘲热讽。
这哪里是好好过日子的样子?
沈青青十五岁就来了大院,而且她父亲和江父交情不浅。
在江父这里,早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家的孩子。
家里的孩子受了委屈,作为长辈,要是一直劝她忍着,这也说不过去。
江父做事雷厉风行,及其不喜欢拖拖拉拉。
问沈青青,“真想好了?”
沈青青点头。
“想好了。”
在去大西北以前就想好了。
见识过江致勋恶劣的态度,她离婚的决心也更加坚定。
视线里,坐在斜前方的男人表情更加冷漠,像块坚冰,散发着冷气。
沈青青嘲讽地勾唇,结婚他不乐意,离婚他也不高兴。
到底是江致勋难伺候?
还是他是在报复她?
江父沉默几秒,“爸尊重你的决定。”
看着儿子突然僵滞的身体,一锤定音地说:“明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处理完正事,也好安心过年。”
一直拖着,难受的也是青青。
江父不想再为难她了。
沈青青的神色终于有了波动,只要长辈不掺合,这个婚就一定能离!
几人各有所思,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回到了大院。
大院警卫措施严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