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女眷也是各色旗袍。
言卿跟在孟云锡身后,无声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她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却没打招呼,而是垂下头,不想额外生事。
时隔四年,再次来到孟宅,她依旧觉得这里并不友好。
难以融入。
“卿卿,主会场就在这里了。”
孟云锡转身看她,伸手指了指用廊桥连在一起的亭台水榭,
“晚宴在这里举办。”
言卿点点头,问,“姨母呢?”
“妈妈她……在公司,很快就来。”
孟云锡抱歉地笑了笑,
“你先自己活动,我还有点儿事。待会儿就来找你。”
他走后,言卿独自找了个僻静处坐下,开始刷手机。
她的母亲孟稚鱼出身豪门没错,但言瑾和言卿兄妹,对这个圈子接触属实不多。
这是言斯辰和孟稚鱼很早就决定了的事——他们的孩子,应该拥有更广阔自由的人生。
退一万步说,凭言斯辰的能力,言家虽然低调,资产却是惊人的。
而孟稚鱼亲眼目睹过,豪门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为了钱财和权势,连血脉亲情都能狠心下死手。
她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幸福美满的家庭,而不是浸淫在这样的圈子里,被周围人影响,长歪学坏。
如果连人性都可以舍弃,跟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因此,嫁给言斯辰后,她几乎与原生家庭彻底割席。
若不是有些事必须要本人去处理,只怕孟稚鱼永远都不会再上门了。
言斯辰一直是西方的生活习惯,孟稚鱼却是吃中餐长大的。
丈夫曾表示,愿意适应她的生活习惯——毕竟中餐真的香。
孟稚鱼却拒绝了。
在孟家的餐桌上,眼前都是美味佳肴,她却总是小心翼翼,常常吃不饱饭。
吃不饱,还不敢去添。
她右臂因为小儿麻痹症萎缩,只能用左手吃饭。
言卿的外公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动不动就出言讽刺呵斥。
生怕触怒父亲,孟稚鱼连哭都不敢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