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船上突然动手,完全出乎了这一河之上绝大多数人的意料。
他们全都呆立在那儿,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切。
就连刚才还在批判崔家的“正文兄”,也惊得面色一变,大叫出声:“他们怎敢……”
叶小山是少有从容淡然之人,因为他猜到有此一变。
对方居然都敢在崔家头上动土了,又怎会没有后续的种种应对呢?
反倒是刚才那些盛气凌人的官吏,在看到自家大人被人放倒时完全不及反应,叫声未起,就被一旁小船上冒起的多名汉子偷袭打翻,被渔网缠绕,成了一条条乱扭乱蹦的鱼儿。
这一下,周围其他船上的人可就都着了慌了,纷纷惊叫着,全都不约而同,便要调转船头,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这许多的大小船只都挤在这窄窄的河道之上,本就行动不便,现在大家没有半点规律地这么一动,自然是各船互相乱碰,让河上的局面变得愈发不堪。
甚至还有两艘小船,更是在接连的碰撞下直接翻转,带着船上之人落进了水中,响起一片呼救之声。
岸上的官府中人在看到这一幕后,更是惊吓连连。自然不敢再下水抓人,而是赶紧转身,就回镇上报信。
只是现在连崔无环这个做主的崔家人都落到对方手上,想要再找个主持大局的人出来,怕是得去几十里外的清河城了。
而这些在漕河上行劫的家伙却没有就此打住,他们已经快速展开行动。
有人亮出刀枪,威吓周围船上之人不得乱动,也有人把一众官府中人和崔无环一道绑了,放到那搁浅的木料船上。
还有一人,则是纵身跃起,在一艘艘杂乱无章的大小船只处借力起落,很快就已跃上同样人心惶惶的叶小山他们所在的这艘官船之上。
一名船上的官吏刚挺身上前,想要呵斥他不要乱来,就被他一指点翻。
“你……你要做什么,可别乱来……”
“好汉,我们都只是去京城参加科举的士子,既无钱财也没官职,你可不要害我们啊……”
众士子纷纷大叫着,或求饶,或威胁,却只换来对方的一声低喝:“你们通通住嘴,听我说!”
洪亮的声音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