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好一阵的欢宴谈笑。
待到酒过三巡后,又有本地数十名商人前来拜会,自然又是好一通的礼节性拍马,更有以当地大户方家为首的商人,主动提出要把自己手上的车马行控制权让给朝廷。
可以说,由头到尾,这都是一场完美的会面,也意味着叶小山才刚到泰州,就已把明面上需要办的差事给圆满办完了。
对此,他也颇为满意,便略带了两分酒意,跟陈宾敬酒,并试探着想问一句,此地可有什么异常:“陈同知,咱家想问一句,这泰州……”
他话还没说出口,陈宾神色已是一变:“叶公公恕罪,非是咱们知州大人怠慢于您,实在是另有大人物邀他前往城南般若寺观礼,所以才未曾露面。”
我想问的又不是这个,你多嘴说他干什么?
叶小山正眨眼间,另一个官员也补充道:“那毕竟是安乐王,地位崇高,非我等小吏可比,知州大人他自然是不敢拒绝的。”
“是啊,不过叶公公您可是代表的宫里,安乐王明知道您要来泰州,却还是强行把知州大人请了去寺庙观礼,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还请公公不要动怒,此事就这么算了。”
一时间,在座官吏纷纷又是赔礼又是敬酒,为他们的知州大人好一通的赔罪解释。
叶小山随口应付着,心里却很快冷笑起来:“你们这是在劝我不要生气么?这分明是拱火,挑拨我去和安乐王斗上一斗啊。
你们这是把咱当傻子,想让咱当你们对付安乐王的枪啊。”
当下,他便举杯笑道:“各位大人的一片好意咱家已经明白领受。你们说的不错,咱家虽然代表的是宫里,但说到底还是一个奴才罢了。
尤其是和安乐王这样的龙子龙孙比起来,咱家一个宫里的太监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别说今日安乐王爷只是请知州大人去观礼,就是把各位全都请了去,咱家孤身入城,也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要不是朝廷差事重要,咱家都要亲自去王府跟王爷请安,聆听王爷教诲呢。”
这话一出,态度一摆,许多官员都有些傻眼了。
你这不对啊。
你叶公公不是风头正盛,在两淮杀得人心惶惶,个个都要仰你鼻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