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息奄奄，原本狰狞凶狠的脸上此刻满是不甘与绝望，似乎仍难以相信自己会败得如此惨烈。我和高从晖也因功力损耗过大，双腿一软，单膝跪地，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
“高从晖，今日你为何救我？”我喘息着，嗓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我仅剩的力气。高从晖缓缓摘下面罩，露出他那张冷峻如冰却不失英气的脸庞，那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
“老同学，你我之间虽有过节，也不过是华夏江湖中的恩怨情仇罢了。你口口声声说我为祸江湖，可你心底应该明白，我所作所为，只为报那血海深仇，从未想过要祸乱国家、涂炭生灵！今日，我听闻这乌鹏狗贼，祸害的不止是华夏江湖，他妄图颠覆朝堂、挑起战乱，毁的是整个华夏的根基，我高从晖又岂能袖手旁观。况且，我一心只想与你堂堂正正一战，分个高下，可不想被这无耻小人捡了便宜，坏了兴致。”
我心中一凛，望着他那坚毅的面容，深知与他之间的恩怨纠葛，终有清算之日。但此刻，看着这满地的狼藉，听着伤者的呻吟，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我只觉疲惫如潮水般将我淹没，身心俱疲。
“也罢，今日之事，日后再论。”我缓缓起身，身形摇晃，仿若风中残烛。我看着奄奄一息的乌鹏，见他已是废人一个，进气少、出气多，恐将不久于人世，便也不再理会。我转过身，对着高从晖说道：
“我们找到了你父亲当年的忠仆，福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无量山王家当年只是被动参与了你大伯的行动，并未直接参与杀害你父母。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立马派人把福伯接过来，你当面问他，也好解了你心中多年的疑惑。”
听到我的话，高从晖冷峻的脸庞仿若冰封的湖面，毫无波澜，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相信你。福伯还活着，真好，合适的时候，我会去见他。至于无量山，算了，既然你能做保，我姑且饶了他们。”他微微转脸，目光与我对视，继续说道：
“冷杰，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一件事儿，你能给我解惑吗？”
“你说，我知无不尽！”
“我知道，你并不是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