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轮回。这,就是宿命。
这,就是人间。像磨盘一般,将一切碾碎,磨成粉,化成泥,复又捏塑成新的形状,新的面孔。你方唱罢我登场,不过都是戏子,在这混沌的戏台上,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或喜或悲,或善或恶,或痴或癫。直到落幕的那一刻,锣鼓声歇,才恍然惊觉,一切皆是虚妄,一切皆是空。
而纪云冲,他此刻还在这戏里,还在这命运的磨盘上,被无情地碾压,被无情地撕扯。他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必须挣扎,必须反抗,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他得趟出一条血路来,为自己,也为那些被这操蛋的世道捉弄的人。
车子在黑夜里疾驰,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知疲倦地奔跑着。纪云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眼神,像鹰隼一般锐利。他要去城西的废弃工厂,他要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黑衣人,他要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秘密,像一团乱麻,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起陈姿羽的疯狂,想起谢之颜的眼泪,想起赵铁的单纯,想起陈天明的无奈,想起许清歌的疯癫,想起周海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梦想,曾经的追求,曾经的爱恨,曾经的得失。他想起自己曾经走过的路,想起自己曾经犯过的错,想起自己曾经的迷茫和痛苦,想起自己曾经的挣扎和绝望。
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命运操控着,在这荒诞的舞台上,上演着一出又一出可笑的闹剧。
他猛地一拍方向盘,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像是要将这操蛋的一切都拍碎。
车子终于来到了城西的废弃工厂。这里,一片死寂,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着那残破的厂房,和那锈迹斑驳的机器,像极了电影里,那些个西洋鬼子拍的,叫什么“末世”的场景。
纪云冲下了车,站在工厂门口,望着那黑洞洞的厂房,心里头一阵发毛。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工厂里头,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借着手机微弱的光,摸索着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什么东西,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