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逐渐清晰起来,便抬眼打量起四周。
简单朴实的木屋,一张榻,一个书柜,一个药柜,一个桌几,桌上放着些许茶具,再无其他,显得主人生活过的极为潦倒,一贫如洗。
闻到满屋药材的香气,想来应是得救了,心安下来便又陷入沉睡。
等韵一再次醒来又已入夜,抬眼望去涂山箐正坐在榻边守着她。
涂山箐见韵一醒来,心下对自己的医术更加肯定,欣慰道:“姑娘终于醒了。”
涂山箐连忙端来汤药,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递到韵一嘴边:“姑娘快先将药喝了。”
韵一盯着眼前的男人,木讷的喝着药,当时夜深隐隐看到他的面部轮廓,眼下屋内烛火通明,看的更加清楚。
一头青丝随意拢起,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与生俱来的魅感,高挺的鼻梁下那薄唇似笑非笑。
药有些苦,韵一眉头紧锁,喝了好一半天才将一碗喝个干净。
涂山箐见她皱眉,料想应是觉得药苦,连忙起身翻找,没找到蜜饯,便又去药柜拿了片甘草示意韵一含着。
“这药是有些苦,我这没蜜饯,你先用这个抵一抵,这几日,我再给你改改方子,便没这般苦了。”
韵一乖乖照做,涂山箐见她含着甘草,也放心下来,开口询问:“敢问姑娘芳名?”
“”
“且是无法言语?”涂山箐眉头微微蹙起,看向韵一。
韵一眨巴了下眼睛回应,面前涂山箐沉思起来。
片刻,涂山箐脸突然红了起来,语气为难的开了口:“姑娘,你这身伤需要浸泡药浴,每日还需要上药我们”
韵一明白了,此处就只有他们两人,眼下,她无法动弹,换衣上药得靠眼前这男人孤男寡女还宽衣解带…
韵一看着涂山箐眨了眨眼。
涂山箐心领神会,但又怕自己误解,便开口又问:“姑娘如不介意就再眨三次眼。”
韵一赶忙眨了三下眼,涂山箐眼神闪躲,却又心下了然:“那我就先替姑娘清洗伤口了。”
涂山箐抬来热水,在韵一的注视下,颤巍巍的将手伸向了韵一的腰带处,将韵一破烂不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