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蛾贼现蚁聚新汲、许县、鄢陵三县,虽然贼势浩大,但毕竟是乌合之众,嵩当尽锐出击,扫平黄巾,以靖国难。”
袁隗听了后微微颔首,笑道:“义真,场面话在朝堂上说说便了,如何在我面前也要饶舌?我想听的不是你的决心,我是问你有何方略。”
皇甫嵩心中一凛,沉吟道:“……,司徒公,蛾贼其势不小,虽云乌合之众,难保无有高明之士,新汲令朱敞颇有谋略,可称能吏,依然战败殒身断送一境,未曾交兵之前,嵩实不敢断言方略,不过嵩亦有所预也。”
“但说何妨。”
“嵩与蛾贼决战之地,当在长社。”
“长社?”
“正是,司徒公,府上可有舆图?”
“有。”袁隗说完,目视了立在一旁的随侍一眼,随侍立刻明了,转身而去,不多时就带着两个仆役手捧一张地图回来。
“展!”
“唯!”两名仆役随即将地图横展开来,皇甫嵩走上前端详片刻,继而以手指向一处道:“在此。”
袁隗也走上前来就着地图看去,只见皇甫嵩手指之处,正是长社。
“司徒公,蛾贼向西据新汲、许县、鄢陵三县,意指雒阳,则长社将是其必取之地,这里水路丰沛,道路通衢,扼于此地,即可近逼轘辕,割据颍川,遮断关东与雒阳联系,更可与南阳、冀州、兖州之蛾贼朋比连势,遥相呼应。嵩以为,长社若失,不但雒阳危急,关东亦将非复朝廷所有。”
袁隗看着地图默默不语,这地图虽然画的很抽象,但长社与周遭地区的关系还是能明显凸显出来,袁隗听着皇甫嵩的解构,一时间后背寒意丛生,心中默念‘张角啊张角,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本以为是养了条老狗,谁成想竟变出只饿虎来。’
袁隗瞑目长叹,情势现在远超他的掌控,让他有种骑虎难下之感,此时看向皇甫嵩,见其看着地图也是怔怔发愣,他在官场纵横几十年,此时心下甚明,拈须问道:“义真有何难处?”
皇甫嵩越看地图越觉肩上担重,朝廷以为颍汝联军只是偏军,故而令他以新募之兵退敌,其实这才是黄巾军杀招所在,之前据闻司隶地区也有黄巾结屯立方,后来不知何故全部散去,此时若司隶还有这一方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