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翻出来一个小布包,里面封有百余金。押运官铁为什么还要携带这么多金子,之前没有细想,此时这些才完全联系起来。
“参事……”王白想说什么,又像是不敢说,忖测着进退两难。
齐润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站了起来,再次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参事,那几十个弟兄说,之前是打算跟着鞠义潜伏下来等待时机一起发难,可那天经过了诉苦大会后,他们都明白了自己应该为谁而战!他们也是苦出身啊,参事!”王白急切的说道:“之前是怕被猜忌才没有如实上报,这次的事情他们也并不知情,不然他们为什么没有跟鞠义走,鞠义把他们也骗了!”
“参事,开恩吧。”王白说到这里,抱拳作揖,不敢抬头。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王则站在一旁泪流满面:“齐大哥!杀了他们给刘爷报仇!”
齐润没有说话,他立在那里,眼前浮现出刘五的样子,他想起自己受伤行动艰难时刘五照顾自己的样子;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刘五骑在马上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他想起面对吕布时,刘五虽然颤抖但依旧把自己护在身后的样子;他想起只是因为自己一句话,刘五便不辞辛劳路远,一直护送自己到广宗,哪怕被软禁也毫无怨言的样子;他想起刘五买马归来,得意的如标枪般挺立在营门前等着自己的样子。
‘毋需归’,这次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齐润擦掉了眼泪,拍了拍王则的肩膀:“刘叔的仇,我们一定要报,但不是向自己的兄弟讨!”
“参事……”
“你快马赶至前军,把这事告诉公明,我们不能再去下曲阳了,叫他到后军来议事!”
王则咬着嘴唇,狠狠地揩掉了泪水,点头应道:“唯!”,然后他一个旋身飞上马背,疾驰而去。
“王白。”齐润回头看向王白唤道。
“参事。”
“那几十个兄弟,编入我的亲卫队,以后由你指挥。”
“参事,这……”
“去拿舆图来。”
“唯!”
………………
经县,官军大营外,官军结成了阵势,面对着远处扬起大量尘土的黄巾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