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边军来,也会因为没有本地的士族豪强呼应而失其耳目,我方占据地利,完全可以一战!”
“而且据查各州郡官仓之内实在没有多少物资,拿下世家豪族,我们的军资也可以大大增加!”马元义也很兴奋,仿佛看到了一条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但是一下子要同时面对郡国兵和豪强世家的私兵,难度很大啊。”张角虽然很认可齐润的这个计划,但还是敏锐的发觉了其中的难点。“而且那些世家豪族虽然不会干涉我们夺取州郡,但是必然会小心防备,他们的坞堡高大坚深,各家之间又同气连枝,一旦联合起来,我们恐怕一时难以攻克。”
齐润听到张角的担忧,却没有说话,他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奴’字。
张角和马元义看了这个字后面面相觑,不知道齐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不解的看向齐润。
“放奴!”齐润说道:“黄天之下人人平等,凭什么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既富且贵,而有的人生下来就要为仆为奴!”
“大汉立国四百年,世家豪族就攫食了人民的血肉四百年!这四百年来他们巧取豪夺,兼并了多少土地,强占了多少庐舍,逼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卖身为奴!世世辈辈受他们的欺压!”
“我们只需要宣扬在太平道黄天之下,无论他是谁人的佃户农奴还是哪家的仆役婢女,一律恢复自由身,而且还要分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安身立命!”
“如此一来,还会有多少人愿意为他们卖命?”
“这四百年积累下来的苦难怨仇,他们拿什么挡?!”
………………
就在张角他们三人密谈的同时,雒阳城内一户深宅大院的小阁内也有几人正在密谈,阁内雕梁画栋,绿植翠芜,狻猊铜兽喷吐着醒脑香雾,檀木桌几上罗列着脂玉杯盏,氤氲蕴蕴间坐着数位服饰精致之人正在低声交谈。
此时只见门外一人脚步匆匆而至,轻声叩门后立于门外禀告道:“叔父,侄儿袁绍侍此待宣。”不过片刻之后即有脚步声来至门前轻启门扉。
“你何以如此之迟?叔父已久候多时了。”
袁绍横了开门那人一眼,迈步进屋,亮光下只见他威容俊美,身形挺拔,气度尊贵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