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添几碗来。”郭大星从柜上拿了块毡布,走到店内捡了张干净些的桌子,将桌上凳上的浮土拭了一下,对齐润说:“参事,坐。”
“要多少?”老妪问道。
“羊肉、牛肉的还有多少都给我们煮下吧,不够我们再来素的。”齐润从马上的包袱里翻出一大串钱来,这是临行前张角给的,这一大串叫做一缗,而这一缗足有一千钱,张角总共才给了他三缗,权做盘费的。可齐润不知道这个世道的物价,没轻没重的,直接把这一大串钱放到柜上解开,取下几十个钱来给老妪道:“先给您这些,不够再给您添。”那老妪见了,又斜楞眼看着齐润把剩下的钱放回包袱里,见那马上还带着不少东西,眼珠子转了一下,把钱拿到柜里后道了声稍待,就去后厨开火烧水了。
老妪的样子叫一旁的王白都看在了眼里,他低声对齐润说:“参事,我看这婆子有点古怪。”又转过头去问卞喜:“卞大哥,这里你常来吗?”“有时路过,吃他家盏茶,买几个馍而已。”
“可曾见过这个老妪。”
“觑过几面。”卞喜说,继而说道:“哎,这店的老板娘确实好看,真不是这老太婆。”
“能在这世道于这种通衢之处开这么大个店,店东家必然不是善茬。”齐润说着示意众人先落座,待大家坐定,王白又开口道:“这店,八成带点黑。”崔石头可忍不住了,问道:“那她这饺子还能吃吗?”,王白从桌上的竹筒里取了双筷子在桌子上敲了敲,说:“且看看她是面黑还是底黑。”
卞喜笑了:“什么面黑底黑,我常从这走,别瞎白话。”
“你是行脚的,来得快走的急,住不下,又没有货,故此不曾弄你而已。”
“王白,啥叫面黑,啥叫底黑?”郭大星问道。
王白一笑,用指头点了点桌子说:“这面黑啊,就是直接在饭菜里下毒,然后直接就在店里动手。这还倒是小可,不吃她东西就是了,就怕她是底黑。”
“为啥?”
“底黑就是这店是某个寨子立在这里瞧风的,在这里不会动手脚,平常人往来,就当正经店家经营,但要是看到有财货重的人,就会用暗号通知寨子里的人,到时候就在远近路上下手。”
‘好么,我这是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