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齐润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他就像是傻了一般,看着那刚才还绝难突破的天堑般的小河面上突然开辟出一条生路来,连一点反应都做不出来了。
其实这也不怨他,毕竟人在遭遇一连串的大悲大喜的过山车般情感冲击后,会进入精神官能休克状态。
简而言之,他已经麻了。
齐润就这样形如痴傻,木木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甚至连王、郭、崔三人来到面前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被三人架着走过了浮桥,而当典韦最后一个通过了浮桥并把浮桥的绳索斩断后,曹家轻兵与大戟士方才突烟冒火的来到了岸边。
………………
袁绍带领众将尉来至河边,遥望对岸黄巾军撤退时扬起的烟尘,他的面上阴晴不定,不甘与愠恼在胸中不断翻腾。
“审某无能,致使蛾贼逃遁,请将军责罚。”
审配浑身湿漉漉的来到袁绍马前拜礼,一脸的惭愧恼羞,他的部曲十不存一,而他则是浮水而逃才躲过这一劫。
袁绍叹了口气,把看向对岸的目光收回,宽慰审配道:“正南不必自责,这蛾贼渠帅也算是极为狡猾了,居然在河对岸还埋伏了这么一队骑兵,战局如此凶险也不曾动用,他的心机与隐忍皆非常人啊。”
审配再一拱手,咬牙言道:“本来我部优势占尽,蛾贼虽诡谲多端,依旧被我部压在对岸,只是后来突然杀来一队蛾贼甲骑……”
“哎呀,审正南,败了就败了,说那么多干嘛。”许攸冷笑道:“我们在土丘上都看到了,就数十骑甲骑么,这就防不住了?”
“要多为成功找方法,而不是总为失败找借口么。”
“姓许的你!”
袁绍一摆手,阻止了这两人继续吵下去,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这伙蛾贼骑兵,好像是一直隐藏在双塔镇城内的。”
“我们早就知道那城里肯定有蛾贼,却始终没有在意。”许攸拈须摇首,盯着对岸:“因为我们始终认为城里的只有少量佯军,蛾贼的大部是埋伏在林地里,所以只是监视起来,未加处置,更兼之后的战斗中蛾贼步步后退,全无顾忌那城内蛾贼之意,此举更是加深我等的错误判断,谁料城中隐藏的竟如此数量的一队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