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些同辈们起起哄来,多是过来人,这个说嫂子好会疼人,那个说阿根哥好福气,更有露骨的直着嗓子喊嫂子想的周到,洞房花烛夜阿根哥可不就是累着了吗,很该好好休息。倒把阿七臊的脸红起来。
一家子其乐融融。阿七悄悄舒了口气。
用完早饭,阿七回屋换衣服,见陈根还在睡,就推他,推了几把没醒,还翻了个身打起鼾来。阿七冷声道:“装睡呢?你要那么瞌睡,干脆以后都别起来了,我雇个人专门照顾你吃喝拉撒,以后这个门儿,你也免了进出了。”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断了双腿,可不就省事儿了?”
又道:“今天你要是敢下我面子,看我怎么对付你。”陈根怒目而视,阿七又换了副面孔,甜声腻气地说:“阿根哥,来胳膊伸起来我帮你穿衣服,大家都等你呢。”屋外便传来嗤嗤的笑声。陈根看她翻脸如翻书,畏惧又加一分,不由得伸出胳膊配合起来。
于是在阿七软硬参半的恐吓下,陈根不情不愿地起床了,好歹领着她完成了这一天的认亲工作,除了他动不动扶腰引来大家时不时的取笑外,算是十分顺利了,而阿七更是收获丰丰。
正式成为陈家妇,阿七并没有什么不适应,过度还是很自然的。三朝回门后,陈员外就将田地分配派收租子的权力移交给了阿七,领着她看了地,认了长工短工,里里外外事无巨细交代一番。
除了个别人神情异样,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阿七一眼扫过去,抬头不屑的低头沉默的面无表情的一目了然,阿七将他们记在了心里。
几天后阿七又一次分配工作,陈员外的大侄儿陈桦便不服,控诉阿七用人不公,将轻省的活儿派给了年轻人,让他这个四十好几的老人干重活。
果然,陆续有十几人聚了过来,虎视眈眈地望着阿七,不动也不说话,这无声的抗议比大声嚷嚷更有凝聚力,阿七吆喝了两声无人响应,便招了一个小辈过来:“你去请你三爷来。”
陈员外来的很快,这点小麻烦在他的意料之中,阿七毕竟是个女人,还是新进们小媳妇,一来就这样大刺刺地掌控家业,肯定有人不服的,给她点小刁难也不算什么。
陈员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开始训话,自然也只有陈桦出头答言。“三叔,他九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