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山头,将原本上山的目的——要找寻药草的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仿佛这一回外出,就是陪阿七散步给她讲故事来的。
回到家里,老太太已着人置出一桌子菜来,不过几人都累了,夹了几筷子便匆匆结束了,阿七领着殷承明去了早收拾好的客房。
“房子比较简陋,不过被褥都是新换的,请大少爷将就一晚吧。”阿七麻利地铺好床,跟他客气着。
简陋只是谦词,这客房年前才重新粉刷过,家具也是簇新的,陈员外留着招待贵客的,一直没有人住过。
简陋只是谦词,这客房年前才重新粉刷过,家具也是簇新的,陈员外留着招待贵客的,一直没有人住过。
“茶我给你放到床头桌上,半夜渴了正好不烫了,伸手就能够着,都不需要点灯,要是起夜,喏!拐过那个房子,再往前走几步就到茅厕了。”阿七自顾自地吩咐着,都没觉出自己比刘婶子还像个老妈子。
“哦,要是觉得热,门可以开着,这院子里外人进不来,一只老鼠都不会有,安全得很,外院儿门晚上都锁着,嗯,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阿七扫视一圈,看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才回过头来问。
殷承明也环视了一遍,屋子收拾的比他想象的要干净整洁,见阿七一本正经地客套,想起那个下午他不觉失笑:“这么客气,可真不像你。”一句话就将窗户纸捅破了。
阿七脸一红,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抬眼撞见他狡黠的笑意,又有些气恼,转身便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气狠狠地说:“还不是为了招待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他大笑,跟在她身后出了屋,这晒了一天,屋里热气还未散,真不及院里凉爽舒适。
他笑着撇撇嘴:“看看,看看,原形毕露吧。用你的话说,这就是狗改不了吃那啥。”
七气得直跺脚,他却乐不可支,笑够了,才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说:“ 你看你恢复本性多好,一举手一投足都发自自然,何苦假惺惺地装那温良恭谦呢,连我这看的人都觉得累。”
阿七鼻孔里哼了一声,道:“说得好像你没有装似的,还说我,你不也在那儿装了一下午,哄得老太太把你当亲孙子似的……”说出来才意识到不对,咬着下唇不做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