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摆在那呢。
至于小槐娘,那妇人吃过苦遭过难,或许有意无意地针对刘婶子,大概真的想要夺权,不过也是为了争一席之地有一口饭吃,怕主家弃了她努力表现而已,她有些小心思也略显小家子气,却是无伤大雅,阿七自觉不会看错人,不予理会。
刘婶子在陈家已经二十年了,任劳任怨,阿七对她原本也是充满了敬意的,不过那份敬意在某晚瞧见陈员外进了她的屋,后来又保持正常的频率进出后,就渐渐淡了,以至于现在陈花提醒了她被排挤的事实,阿七仍然没有重视。反而淡淡一笑,恶趣味地想,她俩斗起来,不知公爹陈员外会不会为刘婶子出头撑腰。
陈花的忠告还不足以烦到阿七,令阿七头疼的是雷员外的请求。说到请求,雷员外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在阿七面前掏心挖肺涕泪横流,形象毁得连一丢丢儿都不剩,也许在雷员外心里,阿七毕竟是自家女儿,就是丢人也没丢到外面去。
阿七的娘经这一打击,老态顿现,看着还精神,总在不经意间出神,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怀里抱着陈安,将陈平的名字问了三遍。
她指派雷大的媳妇给两个孩子拿零嘴儿,雷大媳妇耐着烦道:“拿来了拿来了,娘这记性可真是越来越差了,你看都在桌上放着呢。”
转头给阿七解释:“他二叔一去,娘就添了这毛病,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晌,你不叫根本没反应,记性也越来越差,收拾的东西转眼就忘了,自己都找不到了,现在根本不敢让娘放个啥,随手放的比藏起来的还紧实,每天就拉拉鞋底子,眼神儿也不好了,歪了针脚都不知道……”
阿七深深叹了口气,替她娘洗了头,重新绾了发,阿娘还不到五十岁呢,头上的白发已经赛过了陈家老太太。世人最怕白发人送黑发人,阿娘命苦啊,失子之痛,掏心挖肺也不过如是。
两个孩子偎在阿娘身边,陈平小嘴很甜,唧唧喳喳问个不停,倒引得阿娘说起了阿七姐妹小时候的事,一时间祖孙三人其乐融融。
阿七嘱咐了几句,就出了门,信步走来,很快便到了偏院。这是个只有四间屋的小院子,阿七小的时候二叔父一家住在这里,祖母过世后,二叔父一家搬到了新建的庄子里,这个院子就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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