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嫁妆里有一把,还是二哥送的呢。当年二哥用它掏挖切割,磨砺得异常锋利,而今刀还压在箱底,二哥人却已经化为尘埃。
时光的车轮碾过去,碎了一地的血肉。
进门时已经过了早饭时间,孩子们穿戴整齐坐在炕上玩,看见阿七都扑了上去。阿七掏出一袋麦芽糖放到炕头,让陈平给妹妹分着吃,自己捏了一颗顺手塞进了紧跟着她进门的小二嘴里,才脱了外衣钻进被窝暖起来,虽说黎明时分在大槐树下烤过火,可身子还是冻透了,暖了半天还没找回知觉。
小二是一只小土狗,阿七去镇上时沿途捡来的。当时还没有陈根的一只鞋大,是阿七像喂养陈平一样一勺米糊一勺饭地喂大的,也许在它的认知中,陈平老大它老三,都是阿七的孩子,阿七的糖,自然也有它的一份。
决定收养它后,就有人说狗啊狗的叫没有确指性,随便哪只狗都是狗,该给它取个名字,阿七点头称是,是该给它取个名字。思谋半天,想起去县里,一路疲累不堪,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坐到客栈的大堂,喝一口热茶吃一顿饱饭,那简直是人生的终极目标了。
“小二,上茶!”
“小二,上菜!”
“小二,收钱啦!”
还有比小二更好的名字吗?有吃有喝还有钱收。小二这名字就叫开了。
小二一岁多的时候,就很机灵了,陈花的大丫头很是喜欢它,阿七手一挥,就将它送人了。走的时候蒙在篮子里提着,两天后的凌晨当阿七打开门时,缩成一团的小二抬起头委屈地冲她“汪”了两声,阿七愣了一下,提起已经名副其实的小土狗进了杂物房,洗刷干净后让它正式成了家里的一员。
小二不把自己当外人,阿七也将它与俩孩子一视同仁,除了睡一个被窝。
一直以来阿七都是跟陈安睡的,陈根在阿七孕育陈安的时候就已经搬到另一间房了,除了刘婶子外出陈平会跟他住几晚外,平时都是一个人睡。
阿七跟俩孩子和小二亲热了一会,将孩子的物件儿尽数搬到刘婶子房里,让刘婶子和小槐看孩子,厨灶尽数交给了小槐娘,毕竟她比刘婶子年轻,就成全了她的一片野心吧。
挤在一起陪了孩子几晚,阿七待孩子稍微适应了刘婶子的照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