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安平姐妹俩每人一件针线活,或是鞋袜或是手巾之类的,不贵重,却充盈着满满的心意。
三人默契地处于一室的场景,似乎已经成为惯例,即使两人姐弟相称,该讲的男女大防还是要讲,该避的嫌还是要避,幸好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说话的时候,像个摆件呆在一旁,替你分忧却又不干扰你。
两人聊着分别一年多来的情形,基本上是阿七问阿离答的句式,句下来,阿七便对大少爷去东洋又返回,奔走于全国各地寻找药草,而阿离因家中急事老母病重回了乡下老家的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阿七照例问候了阿离的妻儿老小,让阿离得空了带她们去陈家庄做客,阿离也答应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阿七看着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离,你那只手怎么了?”这半天时间,他的左手一直袖着,搭在腰际没怎么动,刚才那茶盅明明就在左手边,他却伸右手去拿,阿七才觉出不对来。
阿离笑笑,颇是风淡云轻:“没事儿,伤着筋了,过几天就好。”随即便将话题拉到殷承明身上。阿七听他说殷承明一路平顺,不由得阿弥陀佛:“无论如何,平安就好。大少爷是回太和堂了吗?”
“没,说是找地方喝酒去了,过两天回来。”阿七虽好,毕竟不是心腹,何况还是个女人,有些话阿离还是瞒了她。知道得太多,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一听到大少爷已经平安回到梅川县城,阿七紧悬的心终于放下了,舒展了,前一天陈杏带话说失踪了一年多的阿离已经回来时,她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阿离已经回来,无论那段时间他经历了什么,人回来了就说明天大的难关已经度过了。
忧的是大少爷,没有一丁点儿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还在东洋还是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她被这种喜忧参半却忧甚于喜的情绪困扰了大半天,现在终于知道详情了,她才觉得又疲又累,端起茶杯又灌了一气,拣了几块点心吃,自然也没忘了给小二两块。
对阿七的挂心,阿离很是感慨: “阿七姐,谢谢你,谢谢你还惦记着大少爷,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这年头,人都学会了趋利避凶,求着咱大少爷的时候,磕几个响头都不在话下,趴在地上叫爷爷替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