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去追究吗,揭开了谜底又能如何呢,她能安然久远地做言蹊吗,她能毫无缝隙地融入言蹊的生活吗?
哦,不,做了言蹊就意味着要放弃庞若兰,意味着要放弃若若那幸福的家庭,可爱的儿女,亲爱的家人,不不不,不可以,光想一想她的心口就发痛。
话说回来,就那么确定能安然做好言蹊吗,言蹊就是那么好做的吗?言蹊放手得那么彻底,连一星半点的记忆都不留给她,让她虽然捡了个大便宜,却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也许有一天,当这个秘密被发现,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言蹊有言蹊的性格喜好,今天早上她第一次以非病号的身份出现,就已经出了这么多的差错了,看见她时他们那惊讶的眼神,面对言蹊最爱的七分熟煎蛋若若莫名其妙的犯呕,霍以东那利剑般的眸光,其他人的惊讶与疑惑,迟早,迟早他们会发现的。
毕竟,言蹊只是失忆,是不记得过去的事,不是转性啊。不知道当霍氏兄弟知道现在的妹妹已经不是原装货,已经变成另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路人甲时,会怎么样?
若若不敢想象。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的意外在等着她,有多少的不确定性因素已经设好陷阱在她未知的旅途,想想每天都要面对这样那样的“错误”,她就没有了胃口。
她想起早上打开衣柜门时的那份惊讶,怪不得这个卧室会这么小,三分之一都被装成衣柜了,那一排排的衣服犹如万国使馆门前的旗帜,晃花了人的眼,其中以粉红和纯白居多,而她喜欢的紫色仅有一件风衣,言蹊与她的爱好截然不同,这就是言蹊,一个朝气蓬勃的女孩,一个自在洒脱的女孩,一个若若没有办法参与其中的18岁女孩啊。
若若内心慌慌的,有种捡了颗珍珠爱不释手虽未见主人讨要却不得不随时准备归还失主的无奈,有种捡了珍宝找不到失主却时时担心被误会成小偷而无可辩驳的隐忧,那样的提心吊胆,那样的惶惶不可终日。
吃完早餐,霍以东低声对弟弟交代了一句什么,就去上班了。霍以南安排了小蝶和安平的任务,连青姐都叫了来吩咐了几句,待大家都走了,他才发现言蹊有些蔫蔫的。
若若早上出门早,着了凉,这会子便有些不得劲,眼皮一个劲地往下塌,头沉沉的,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