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就没断过,一天睡三个小时都是多的,好歹都扛了过来。
刚要喘一口气,家里这个不省心的又作了起来,居然头破血流地进了医院。接到静元电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头炸了,满脑子的硝烟凝成一行字:功亏一篑!
好在静元补救得及时,一句“意外,人没事”救了命。
不知不觉,他已视她如命。他不知道放任这段感情自由发展会不会有结果,但他决不能放弃,就算最终争取不到,他也要她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能感觉到她对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他的脸瞬间放大,若若本能地往后缩,还是被他一把拉了回去。他看出了若若的不自在,便没有再为难。抓过桌上的音乐盒,教她摆弄起来。倒也无声无息地化解了那暧昧又尴尬的气氛。
音乐盒形状倒也普通,稍稍有些椭圆,底座是褐色的花纹,有三个粗粗的小柱子,颇有些司母戊鼎的味道,就是圆了些。摇一摇,便有淡淡的清甜味散发出了,闻之使人心静。
打开开关,平面上那个窈窕的少女便随着流淌的音乐翩翩起舞,细瞧之下,居然是花样滑冰的舞姿。惹得若若开怀不已。
两人逗玩了一会,笑够了,若若才想起已经是大年三十了,她问霍以东:“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院啊,都大年三十了。”
霍以东无所谓道:“不急,等你好彻底了再说。”
好彻底?不就是个轻微脑震荡吗,都不痛不晕了,还不算好啊?他的好彻底是指在医院过年?
若若有些傻眼,推了推依偎在她身边研究音乐盒的他,发急道:“已经好彻底了,我们赶紧出院,我不要在医院过年!”
他故意板起脸,用冷冰冰的语气说:“胡闹!这是你说好就好了的!给我好好躺着,大夫不说一个好字,你就别想起来。人都病了,还过什么年!”
话虽这么说,可若若一点也听不出他有半丝怒气,自然也没有疏忽他眼底的笑意,于是好脾气地配合道:
“好好好,那就躺着,躺到大年初一,奶奶会说,这臭丫头,年初一就躺在医院,也不怕晦气,小时候教她的那些一年之计在于春什么的,都白教了。人家过年大团圆,她倒好,连炷香都懒得给奶奶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