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直很端正的背影,婚前婚后,即使骑自行车,他的背也从未如此驼过,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已单薄如斯。
可是,轿车呢,在若若出车祸前的两个月,他们贷款新买的汽车开了回来,邓舒文拥着她满足地叹口气说:“宝贝儿,咱们终于也有房有车了!儿女双全,有房有车,我现在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呼,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有你此生足矣!”
言犹在耳,物是人非!
几次相遇,他都骑着那个高架的旧自行车,那个自从有了轿车就准备送人或卖掉的自行车。
当初若若的意思是直接送人算了,可问了问居然没人瞧得上,卖掉吧,白放着也占地方,收破烂的老头给了二十块钱,说就这还多给了,那烂车根本不值钱。
邓舒文一气之下,又推了回来。这是他父亲的遗物,到他手里也快十个年头了,真要当破烂卖了,还是于心不忍。
他现在又骑着了,发生了什么事呢?轿车去哪儿了?
当初买房子,他考虑了她在临近明清街的崇德小学,根据就近原则选择了明清街西的福临门小区,而他自己,则每天骑着那个连小偷都不屑一顾的自行车,往返于三个街区外位于临近上古街头的汉唐中学。
早上五点五十出门,晚上九点半查夜,回到家通常都是十点以后了。
一天四趟,一周六天,雷打不动。
他辛苦,她也心疼,于是借钱加贷款,买了一辆轿车,虽然档次不高,可最大的一个优势就是省油。
为此,她顶着冯月阴得能拧出水的脸,借了庞靖一万,揣了老爸老妈两万私房钱。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呢?难道他睹物伤情,把车卖了?
这事他做得出来。
想当年他俩是同班,高考完填志愿,邓舒文看着若若填了省内院校,便把自己的志愿跟她填得一模一样,想着不论她被录到哪里,自己总跟她在一个城市。
谁知录取通知书一来,他倒是被省内院校录取了,可她却接到了来自锦城的橄榄枝。他沉默了一天,在她家巷口等了三天终于堵到她,质问她为什么被录到锦城了。
若若在情感方面,一直比较迟钝,还没意识到他怒气下的小心思,只觉得他的愤怒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