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表面,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已是惊涛骇浪,看着不怎么起眼的手机,居然是黄金版限量款,可真是低调的奢华。
这是霍以东特意送给她的,因为不是言蹊的旧物,她想着价值不高才带在身上作纪念的。谁知就这巴掌大的东西,顶得上梓阳普通小区里的一个卫生间。
可叹的是,现在的孩子,攀比心理已经如此严重了,看她父母的衣着打扮,并不像什么权贵之流,大概也不是钱多的当粪土的人,眨下眼睛动动手指就能财源滚滚。
那女孩满心满眼都是虚荣,根本就瞧不见父亲眼里的挣扎与茫然。
在若若,这样的茫然也是有的,从小养成的习惯,她崇尚节俭,即使后来浸淫在此浮生之世近三十年,苦日子过过,高大上的品质生活也见识过,却并未移情易性,对于这种只顾自己享受,不过别人死活的自私行为,还真是一点都不认同。
可不认同归不认同,自己对那女孩却没有一丝置喙的余地,她能做的,只有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立刻离开。她并没有忽视那女孩看自己的眼神,恨不得取而代之的眼神。
这算不算是他间接地给自己招的麻烦呢?不知不觉,她又想起霍以东,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的无可奈何的笑。
手机是她从霍家带走的唯二的纪念品,另一样是言蹊的手稿。手机在手,不免会想起他,想起那段做千金大小姐的日子。
恍如隔世。
这样兜兜转转两三天,若若对梓阳的服装市场有了基本的了解,大体把握了货源与进货渠道,摸了摸包里的银行卡,硬硬的还在,呵呵,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提着衣服回到宾馆,迎头碰见李苗。她见了若若便亲热地招呼:“言姐姐你回来了?怎么又买了衣服啊,你这是准备开个童装店吗?”
若若瞧了瞧手里的衣服,这还是几天前她买给两个孩子的,出门便提着,想找个机会送给他们,可几天过去了,愣是没送出去。不是没有机会,而是没有理由。
她能在大街上拉着孩子给他们塞衣服吗?即使路人不当她是神经病,婆婆也会当她是人贩子,以后见了也要绕道走了。
苦笑一声,“是啊,准备开个服装店呢。”这倒不是假话。
晚饭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