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便见赵炳坤脸色横着两道血印子,一眼就能估来那指甲有多尖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
两位嫂子一见心惊,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同样的疑问: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老太太自然更心疼儿子,哭唧唧地埋怨老头子:“都是你,说她干什么嘛,你看老三的脸都给挠成啥样儿了?”
赵社长蒙头抽着烟,闻言瞪了老婆子一眼:“别理她,那就是个没脑子的。”想起昨晚听到的话,委实更加恼火。
“你晓得你是谁不?这家里哪个是为你好的?你爸闲着没事儿干好端端的要打井,既掏钱还让人出苦力,钱多得到处乱扔也没见给你一分两分。你兄弟好啊,乱转的乱转,出门的出门,只把你当个兽头来用……”
他实在想不通,当年咋就娶了这么个货色进门呢。
而那消极怠工的,便是宁八。
宁八懒,但他懒惰的名声比不上张卫星众所周知,因为他没有一个像铁老太那样挑剔的奶奶,无时无刻不遗余力地宣传他的懒,却有个像郑四丫那样包容溺爱的爸,包揽了他的衣食住行种种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