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广度妈怀里跑到姐姐的身边。
到了晚上,嘴里含着一个,兜里揣着一兜糖的四梅,已经能安然地坐在大梅妈的腿上任由她抱着亲热了,广度妈最初的尴尬中还带着点儿自得,这会子也不见了踪影。她默默叹口气,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啊,四梅不到一岁就由她带着,每晚跟她睡,天天跟在她身后喊妈,她以为总得过个几天才能跟大梅妈亲,谁知半天不到,一件新衣服一把糖果,她就不要这个照顾了她两年的“妈”了。唉,小白眼狼。
最让广度妈不舒服的是,大梅妈一走两年,几个孩子扔给自己,现在回来了,给她自己的女儿们全部焕然一新,却一点儿都没想着她广度兄妹三个,只每人给了几块糖一块桃酥。
她私下里跟赵炳德抱怨老二两口子没良心,赵炳德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过一件衣服,值什么!下个集你带孩子们去镇上,给你娘儿四个每人定做一套新的,照最行时的做,再给娃们各买一双新鞋,暖暖和和地过冬。家和万事兴嘛,为这点子事儿拉个脸,爸妈看了也闹心,你这当媳妇儿的孝心可就打折扣了,哈。”
别扭着的广度妈再没说什么,还是帮着赵炳仁一家搬到了新居,和赵炳坤郭景生做了邻居。
烧了一铺炕,将几件厨具摆到厨房,之前分好的几袋粮食搬了过来,赵炳仁两口子领着五个娃就算正式进驻新家了,因当年进火时放了一串鞭炮,这次搬家连炮都省了,可以说是悄无声息地挪了个窝。
不过窝是挪了,人还住在北湾的老屋里,帮忙操持赵炳发的婚事。
娶个媳妇不是件轻松的事,除了拼财力,还得拼人气,正日子前一周,族里的男男女女都陆续来帮忙了。
赵社长在上房里给几个儿子和赵家旁系的男人们开了个短会,婚礼的流程、事务的统筹处理基本上全权交给赵炳德了,赵社长只负责待在上房里给祖宗的牌位上香。采购的、联络的、接亲的、待客的统统安排到人,每人负责一项,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老太太搬到了以前赵炳坤的窑里,专门看管几个孩子,大梅二梅已经能在厨房帮忙了,广度广博也跟着他们的爸跑跑腿儿传个话,照看照看上房里供着的祖先牌位,随时续香,秋菊三梅帮着老太太照看几个小的。广夏虽然认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