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得知年世兰怀的是男胎,胤禛势必不会容许那个孩子降生。
胤禛决定的事,旁人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了。何况年家狂妄自大,年世兰骄矜跋扈,自入府第一天就对她颇有敌意。
宜修自问现在的自己对胤禛的妾室们已经比上一世宽仁贤德得多,只不过她还不至于做个没脑子的圣母。
有些人注定从入府的那一日起,就会视她为敌,比如年世兰。
不知道胤禛这次又想推谁出去顶罪。无所谓是谁,只要别牵连到她和她的弘晖就好。
令宜修意外的是,胤禛并未提起关于年世兰的只言片语,只是一言不发地拍了拍熟睡的弘晖。
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不好。
宜修佯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早地便同他歇下了。
第二天傍晚,宜修正提笔练字,齐月宾坐在她下首,闲闲地拨弄着琵琶。
一个小太监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因为太过着急而险些摔了一跤。
剪秋忍不住斥了一句:“福晋面前这么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小太监匍匐在地,话音里是难以掩饰的慌乱:
“启禀福晋,年侧福晋小产了,王爷在畅春阁,传您过去呢!”
知道胤禛一定会动手,只是没想到动作会这么快。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建设,再经历一世时,宜修还是免不了心里恶寒。
虎毒尚不食子——在胤禛眼里,为了稳固他的权势、地位,甚至连亲生骨肉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抹杀!
也是,能从九子夺嫡中杀出重围的人,又怎会是心慈手软之辈。
“摆驾畅春阁。”宜修吩咐。
作为嫡福晋,她总要去走一遍过场的。
宜修和齐月宾赶到时,年世兰正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她满脸泪水,目光却狠毒的仿佛要择人而噬。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是谁!究竟是谁害了我的孩儿!”
另一旁的角落里,柔则正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神色满是慌乱。
柔则?她怎么会卷进来?宜修心中疑惑。
内室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让宜修感到很不舒服。
她微微屏息,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