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吩咐那些下人,今日开始,若是冰块不够,就先借用揽月阁的份例给柔则格格应急,这都是妾身的主意,四爷可千万别怪罪那些下人。”
胤禛的脸色更黑了,忍不住斥道:“荒唐!”
宜修诚惶诚恐地跪下,还不忘故意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太热而沁出的汗珠来。
“四爷息怒。”她神色恳切道。
胤禛面色阴沉的扫了一眼面前的绿豆汤,又扫了一眼正在一旁打着扇子的剪秋,只觉得更加烦闷了。
这冯若昭和柔则同为格格,吕盈风虽为侍妾却还怀着身孕呢,柔则怎可如此肆无忌惮?
他忍不住斥责:“王府里怀着身子的又不止她一个,怎么偏偏就听泉阁的事最多?”
宜修劝道:“四爷莫要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王府里的一切都以您的子嗣为重,妾身身为嫡福晋,自然要做出表率,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胤禛看了她一眼:“宜儿,你倒是贤惠,可这样岂不是要助长恃孕生骄的不良风气?时间久了,谁有了身子都要效仿之,那府里不是乱了套了?”
宜修低下头,面含愧色:“也怪妾身没有想到这一层。”
胤禛见她如此,心下微有些不忍,面色稍霁:“这怎么能怪你?你身为本王的正妻,如此宽仁识大体,实在难得。”
他握住了宜修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何况还有本王的长子弘晖呢,弘晖年幼,哪能受得了这种暑热?你呀,要多为自己想想,多为了咱们的儿子想想。”
宜修点点头,冲他莞尔一笑:“是,妾身记下了。不过四爷宽心,妾身顾及弘晖小小年纪,不忍他受罪,一早便吩咐人把他送到齐妹妹那里了。”
听她这么说,胤禛心里更觉得自己这个嫡福晋处事稳妥,就是偶尔有些贤惠过了头了。
他转头吩咐苏培盛道:“你去听泉阁传令,从今日开始,停柔则格格三天的份例。把她昨天还有今天多拿的冰块,从谁那里挪用的就扣下来还给谁。”
他面色不虞地补充道:“既然她有着身子,那也不便委屈了她,若真觉得暑热难耐,就从本王的份例冰块里拨出一些给她用。”
胤禛不满地嗤了一声:“她知道热,别人院里就不热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