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多罗格格走后,寝宫里只剩下德妃、胤禛和宜修三人。
此时这绝好的机会,不顺带踩一脚自己那个嫡母和嫡姐,更待何时?
宜修面色惶恐的起身,在德妃面前跪下,
“德妃娘娘息怒,今日一早,母亲便拉着姐姐进了妾身的揽月阁,嚷嚷着要见四阿哥,所为何事,妾身实在不知。”
“哼,你当然不知道,多罗格格想把她的女儿塞进王府里来,哪里需要过你的明面呢?”德妃冷哼道。
“是。”宜修垂首应道。
德妃见她跪的规规矩矩,面上也和缓了几分,“好了,本宫知道你的意思,虽说是你的嫡母,本宫也不会因为那个蠢货迁怒不相干的人,你还怀着身孕,起来吧,别老动不动就跪。”
宜修闻言,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脸来,在剪秋的搀扶下重新落了座。
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似有不适,德妃关切问道:“怎么了?”
“回娘娘的话,妾身无事,多谢娘娘挂怀。”
德妃嘱了一句,“平日里仔细着些,莫要出了什么闪失。”
这时剪秋恰到好处地开口,她伏在地上,小心翼翼出言替自己的的主子回禀:
“德妃娘娘,奴婢斗胆,侧福晋一早起来身子不适,本在卧床休息,只是老夫人和大小姐到访,在前厅催得紧,这才……”
剪秋不愧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侍女,主仆多年,配合的如此默契。
“胡闹!”德妃不悦的斥责道,“宜修肚子里怀的是龙孙,多罗格格竟如此不知轻重。”
“德妃娘娘息怒!侧福晋自小不受老夫人重视,老夫人又是她的嫡母,侧福晋实在不敢不从。”
剪秋继续道:“说起来早上在王府,侧福晋还受了她好一阵排揎,连带着喝口茶的功夫也不忘出言讥讽几句。”
宜修接话道:“德妃娘娘前些日子赏妾身的明前龙井,妾身一直留着不舍得喝,想着今日母亲来府上,便拿自己最好的茶来待客,可谁知……”
她诚惶诚恐,似是不敢再说下去,“母亲如何轻视妾身不要紧,只是德妃娘娘贵为天子嫔妃,身居高位,母亲这般逾矩,妾身实在心中不安。”
果然,德妃闻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