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前,德妃的寝宫里。
“今早多罗格格来和本宫说,你纳了柔则之后,一直未曾在她那里留宿过?”德妃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表情。
“是。儿臣最近忙于公务,实在没有闲暇功夫来留恋后院。”胤禛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德妃不置可否,也不戳破,只是压低了声音劝道:“到底是个身份贵重的嫡女,日后你想在朝中立足,还需要她阿玛的助力。”
“你喜不喜欢她无所谓,本宫也不喜她那个生母愚蠢轻狂,可面上的事,总要过得去才行。”
“额娘教育的是。”胤禛微微颔首,心想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不掉。
果然,德妃淡淡的开口继续道:“你也晾了她许多日,该去她院子里看一眼了。”
“儿臣谨记额娘的吩咐。”胤禛朝德妃躬身,行了礼后便离开了德妃的寝宫。
皇亲国戚娶亲,真心是最不要紧的。
德妃说的对,自己就算看在费扬古将军的面子上,也不能一直冷落柔则下去。
只是额娘今日突然这么问,想必是柔则又去多罗格格那里告状,多罗格格又跑到额娘这不依不饶了。
真是鸡犬不宁。胤禛烦躁的按了按眉心,愈发对这母女二人感到不爽。
然而对王府众人来说,令她们出乎意料的是,胤禛今夜,竟破天荒的宿在了柔则格格院里。
自他新纳了柔则入府后,哪怕是新婚当晚,都留宿在了旁人那里。足足有半个月过去了,他仿佛就当府上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般。
似乎王爷很不待见柔则格格,这让王府里那些原本对柔则的家世与美貌十分忌惮的众人,略微安下了心。
可谁知今夜侍寝的竟是柔则,一时间府里的格格、侍妾们心思各异,甚至有不少人心里已经暗暗有了危机感。
宜修的揽月阁内。
齐月宾思索良久,终于犹豫着落下一颗白子,棋阵却被宜修一招便轻巧地化解了。
“妹妹怎么心不在焉?”宜修含笑问她。
如今齐月宾与她日渐熟络,关系亲近,二人也早已开始在私下里姐妹相称。
“姐姐似乎…对柔则格格侍寝一事丝毫不放在心上?”齐月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