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边,巴望着这样的贱婢能入皇上的眼,未免想得太多了。
福子神色恭敬,柔则不叫起,她便一直默不作声的低头跪着。
柔则不咸不淡的开口道:“皇后娘娘有意抬举你,让你在本宫身边近身伺候,不过这差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美目一转,注意到桌案上,茶盏里的茶水已经放的有些凉了。
柔则勾了勾嘴角:“你去给本宫沏一壶新茶来。”
“是。”福子欠了欠身,依照她的吩咐去准备了。
见她正准备用壶中的滚水冲泡茶叶,柔则突然出声叫住了她:“慢着,把茶盏端在手里。”
福子闻言一怔,踌躇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照做了。
那刚烧开的沸水滚烫,隔着瓷盏,温度很快传递到指尖上来。
福子被烫的险些没拿稳,又不敢在柔则面前失仪,她双手颤抖着捏着茶盏,心底苦不堪言。
柔则满意的一笑,却并没有让她将茶盏放下的意思。
眼见着福子实在要坚持不住了,她这才矜傲的抬了抬下巴:“搁这儿吧。”
福子如蒙大赦,刚将那杯茶放在柔则面前的桌案上,突然——
柔则一抬手,将那茶盏打翻,拔高了声调说:“粗笨的丫头,连杯茶都沏不好,你是不是存心想要烫死本宫!”
滚烫的茶水顷刻间泼洒了出来,溅了福子一身。
福子痛的倒吸一口凉气,守在外面的锦画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
只见柔则怒不可遏的起身,狠狠一巴掌抽在福子的脸上:“贱婢!你是怎么当差的?”
福子捂着脸不敢吭声,仍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道:“娘娘息怒,奴婢该死。”
柔则往门外瞟了一眼,方才她打碎了茶盏,那么大动静,胤禛在西偏殿肯定已经听到了,可他却丝毫没有要来关心一下自己情况的意思。
她又是愤懑又是委屈,对福子厉喝道:“还不快滚出去!”
福子强忍着手臂上被烫伤的剧痛,低着头说:“是,奴婢告退。”
另一边,宜修正在景仁宫教弘晖习字。
年幼的弘晖专注的握着毛笔,一笔一画的用心练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