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调令,傅玉同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他伸出了手。
但还没等到傅玉同碰到调令。
一道凌厉的破空声抢先袭到调令上,将调令劈成了两半。
傅玉同定睛一看,动手的是从正堂走出来的崔泽。
他手上还平白多了一节劣质的缰绳。
傅玉同抬手去抢被劈成两半的纸。
而崔泽挥动缰绳,下一击又至。
崔泽这击藏了巧劲,缰绳卷住盖了印的半份调令,冲向半空。
等调令飞到空中,崔泽又是一击。
刹那间,印着通红印痕的调令被打碎。
崔泽手里的缰绳也应声而断。
缰绳断落,破碎的宣纸像雪一般,纷纷落下。
傅玉同的手在半空抓了又抓,最后只抓到徒劳。
他收回手,脸上笑意不再,只剩下一潭如水的阴沉。
见调令碎了,崔泽终于松下气。
方才他情急之下,奔出门口,夺下林君成身上捆的缰绳。
还好来得及……
肃国公府没有受他的牵连。
紧张褪去,疲惫涌上来。
崔泽渐渐察觉握过缰绳的虎口在钝疼。
而他的后背,疼得与铁蹄践踏过的荒土无异。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正堂之外,轮椅之上的戚如陌已看明白了一切。
他将轮椅一转,正对傅玉同。
“傅大人,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这里是卫尉司,并非你效力的刑狱寺。”
“更不是你能捏造证据,构陷冤狱的地方。”
傅玉同依旧阴沉着脸,但他的神情却不算恼怒。
他侧过头,向门外道:“请肖大人露面,为下官说句话。”
傅玉同话音刚落,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出现在了卫尉司门前。
他用斗笠遮着面,又逆着光站,让人看不清容貌。
但做过御林军统领的戚如陌和崔泽都认出了他。
他是陛下内廷养的暗探的头领,肖七。
只要他出动,代表的就是皇帝的圣意。
肖七扬起些斗笠,望了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