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绝对,绝对不会让事情出一丝一毫的岔子。”
光启帝忽然大笑,手指在半空中随意地点了点。
“朕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他收了笑,意味深长道:
“朕知道你一定不会辜负朕的信任。”
“退下吧。”
……
夜色越深,寒意越浓。
何山何水住的那处院子中,何水朝崔泽摇了头。
何水站起身,走向崔泽身旁的泥窑。
棚子里的泥窑甚至不如何水高。
何水背对着崔泽,“林侯爷,这儿炼不化你手里的玄铁甲。”
他转回身,指着泥窑道:“它是打菜刀打铁锅的。”
“就算烧化了也只能打菜刀和铁锅。”
崔泽原本亮起来的眸子一下暗了下去。
像是暗夜里的一盏小灯,在风中呼地一下就灭了。
崔泽虽失落,手上却不停。
他仍一片一片地翻找出完好的甲片。
他忙活了这么久,已将箱子翻了个底掉。
果然和何水说的一样。
“差了三百四十多片甲,裙甲是真扎不出来了。”
崔泽说了这么一句话,院里登时鸦雀无声。
鸦雀无声的沉寂很快变成压抑。
到头来,还是崔泽打破了这压抑的沉寂。
“何水,有皮绳吗?”
“我先将甲扎起来。”
“哪怕只披上半身的甲,我也得去景耀门。”
魏来一个近八尺的汉子实在是听不得这话。
“统领,不值得。”
“你莫去送死了。”
崔泽拿起一片甲,摩挲过甲片上穿绳的圆孔。
“送死也得去吧。”
“青州的父老乡亲在等我回去。”
“我哪怕死了去不了,也比抛下他们不去的强。”
崔泽的指尖顿了一下。
“不然,心里堵得慌。”
何水听得心头酸,酸得像苦酒浓过了头。
世道怎么会这样?
老天难道真的没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