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动肃国公府。”
林念瑶握着圣旨的手在那瞬间收紧。
她将圣旨捏得死死的,纤长的指甲甚至掐进布帛里。
“你知道吗,你昏了快三个时辰,我守了你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里我担心了多少次,生怕你醒不过来。”
“林泽,你光风霁月,你不肯落井下石,你以为你了不起了?”
“那为什么要拖着我,让我担惊受怕?”
她坐到他的身旁,把手里的圣旨推给他,“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守寡?”
崔泽半垂着眼帘,甚至不愿再看她一眼。
“别说死别,我恨不得活着也与你不复相见。”
崔泽话音刚落,林念瑶就抬起了手。
她手举得高高的,像是要给崔泽一巴掌。
但她抬起的手定在半空,定了足足半晌有余。
“你当丈夫,让我这个做妻子的指望不上,你还不愿再见我?”
林念瑶说不清她心里的滋味。
失落?丢了她一直以为永远不会丢的东西?被背叛?
或者都有?
她心里乱得像风暴卷过的海。
混乱中,她想明白了一点。
她不愿就这样放过崔泽。
林念瑶叫来下人。
“把姑爷抬到我隔壁的厢房,再把书房锁了。”
她站起身,俯看崔泽。
“你不想见,也必须见。”
“因为你娶了我。”
林念瑶转身便走。
她怕走得慢了,当着崔泽的面落下泪来。
但她又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躲着崔泽哭。
不想身后一阵破风声,惊停了林念瑶的脚步。
她转回身,耳边响起了绣羽的尖叫。
崔泽剑光出鞘,劈裂了林念瑶一旁的桌子。
桌上的笔墨纸砚砸了一地,广平侯的玉印落在青石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崔泽轻转宝剑,将映在剑上的日光,折射在下人脸上。
“带着你的锁,滚。”
那一瞬间,剑光也晃了林念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