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污蔑陛下言而无信吗?”
“哎……”光启帝直接打断崔泽与傅玉同的交锋。
他稳坐钓鱼台,将祸水引到处。
“主帅人选事关麦麦的安危。”
“她是朕的外甥女,朕的长姐唯一的骨血。”
“朕这个做舅舅的,为了她,不怕担言而无信的骂名。”
光启帝深沉的目光斜掠过。
“一切只看朕的长姐如何说。”
毫不犹豫,雷霆之声响彻殿前。
“当然是三局两胜,明日再看看你林泽还有什么能耐。”
她冷眼盯着崔泽,又吩咐方子明道:
“方子明,你连夜回府,带出府中所有护卫。”
“明日三千人对他林泽一人。”
“本宫倒要看看他还如何取胜!”
刹那间,崔泽呕掉的那口马肉的腥气从肺腑溢回了喉间。
恶寒得他嗓子眼收紧发堵。
崔泽手边,朱红旌旗静静垂着,无言地宣示着他得的胜。
可寒风一吹,旗帜被吹得皱痕滚滚。
又像在说,是他输了个彻底。
胜了也是大败。
崔泽始终想回青州去。
他想横穿八百里山川,回到广袤无垠的边陲故里。
他离开这座他胜也是败,从来无能为力的浩大都城。
他颤了颤唇,将血红的旗帜掩回身后。
崔泽屈膝下跪,跪在面前。
“请殿下赐我一个机会。”
“我定死战,守青州,抵御北羌,护郡主免于和亲。”
“无论几场考校,殿下尽管安排。”
“只求殿下赐我如青州残兵一般的人手。”
他低垂下头颅,“一抵三千,我做不到。”
崔泽将心剖白,剖得让戚家子弟与一众护卫各个不忍。
同为武人,他只求卫国守家,何至于受此等羞辱戏弄。
在场一干人中,唯独傅玉同一个,无论崔泽说什么,他都只有满脸冷意。
“呵,林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避重就轻,妖言惑众。”
“你说你会死战,你死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