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默了下去。
大臣们也影影绰绰地吹起风言风语。
“光明铠由玄铁所制,抵得住任何宝剑青锋。”
“他林泽不穿这个,是几个意思?”
“哼,我看他就是想临阵脱逃,故意不穿重甲。”
“诶,万一是赘婿讨不了主家喜欢,老婆故意让他死外边呢?”
高台上,光启帝听着清风送话音,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明显。
而一旁,和薛麦的脸色愈发深沉。
傅玉同乘胜追击。
他今日非要将崔泽送狱绞杀不可。
“林侯爷,光明铠在何处?”
“你不拿出来,莫非真想被免去主帅之职,去刑狱司走一遭?”
傅玉同目光灼灼,直把火烧到崔泽身上。
“还是说,你就想入狱,妄图避开战事,苟且求生?”
“林泽,你无耻至极!”
狂风骤起,卷得傅玉同和傅玉同两人都衣袍猎猎。
傅玉同朝服宽大,随风鼓起来简直像只吞人的巨兽。
崔泽整个人都落在傅玉同投下的阴影中。
长街尽头,风过处,仍毫无动静。
全然不见何水的身影。
倒是高台上,上去几个虬髯大汉,为三位贵人搬上了挡风的屏风。
崔泽轻轻地吐出一口渺茫的气,从高台处收回视线。
他的对面,傅玉同已摆好了手势。
傅玉同只等崔泽下一句话出纰漏,即刻唤差役来将他当众拿下。
崔泽于狂风中拢住自己的衣袍。
他肃直如戈。
“刑狱司的茶我绝不喝。”
傅玉同:“那你拿出光明铠来。”
“否则,一切由不得你。”
崔泽:“我乃青州主帅,今日出征,天下间谁敢阻我?”
傅玉同瞪着他:“我就敢!”
“哪怕当着六部九司的面抓你下狱,也不过是我的份内事。”
“我有的是责问你的权柄。”
崔泽一双眼黑白分明,如日与夜,可纳世间。
他独将傅玉同从眼界里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