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咳着,一边缓缓推开门。
他脚还没迈进门,腿弯先打了个大哆嗦。
范涛捶了捶腿,“诶呀,人老了,不中用了。”
“耳朵也背,一到晚上什么都听不到。”
范涛说完,还那闪烁的小眼神,瞟了崔泽一眼。
崔泽明悟了范涛的用意。
崔泽抬手道:“司马大人,请进。”
范涛立马顺着台阶下。
“离近点好,不然林帅说话我是真听不清啊。”
说罢,他健步如飞,一气呵成地走到崔逐对面的凳子坐下。
说不清道不明的,范涛看何水的目光中还夹了两分赞许。
崔泽让何水给范涛看茶后,范涛才慢慢转开了眼眸。
何水从壶中倒进茶杯的说是茶。
实际只是点还带着温热的白水。
范涛似乎习惯了,端起白水便喝。
喝过水后,他从怀中取出一封烙着宫中漆印的密信。
“林帅,宫中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他将密信托给崔泽。
“请林帅过目。”
看见信封上的朱红火漆,崔泽卷着恨意磨动后槽牙。
信里少不了折磨他的幺蛾子。
崔泽唤何水从箱中取来一把匕首。
当着范涛的面,他挑落火漆,拆出信纸。
纸上只语焉不详地交代了一件事。
皇帝向青州派了特使,特使不日便会抵达。
让崔泽好生迎候。
崔泽不见外,他将信转给范涛看。
范涛看罢信后,眸色瞬间变得幽深。
他将信放下。
信轻飘飘的,他却放得如有千钧重。
“林帅。”范涛幽深的眼中,悲愤又涨了起来。
“请林帅与老夫交个底。”
“朝廷是不是已经放弃青州了?”
范涛将信推回给崔泽。
“朝廷已经放弃青州,所以才派特使来钳制林帅。”
“是否如此啊?”
崔泽拿起密信,将信纸置于烛火上。
火苗尖一下舔上信纸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