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日,瞧不起谁?”
“九年都守住了,咱们还守不住三天吗?”
崔泽未如范涛一般怒火攻心。
他沉着眸。
一双眸在沉思间深得像千尺下的海,幽暗无光。
窗外的风灌进来,吹得他不住地咳嗽。
云青青忙替他关上窗。
崔泽道:“司马,不对。”
“从昨日起北羌人就不对。”
范涛压着火,也道:“是不对。”
“昨天他们跟疯了一样,不要命地从雁归山上往下冲。”
“冲下来又轻易地被林帅你引走。”
范涛逐渐卸下怒火,回忆起昨日一早的种种细节。
他道:“北羌人凶狠得就像,只要林帅你一死,他们就会赢。”
崔泽捂着嘴又咳一声。
他望向被范涛踩在脚下的布帛。
“那现在不也很像他们笃定我活不到三天后。”
“我一死,青州必得开门议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