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成也跟死了爹娘一样。
他丧着脸,“傅玉同,想想办法!”
“崔泽今天有办法破我们的局。”
“明天也有办法折腾捷报的事。”
“他的功劳,我要占不到手了!”
傅玉同扶着额沉思了半晌。
“莫慌,这军功横竖不会归林泽。”
“你我若占不到手,我便让军功从有变无。”
……
雁归山上星漫漫。
又是一夜苦寒。
残留的营地中,除了崔泽只有他点的三百精兵。
当然,还有一个秉烛替崔泽处置伤口的云青青。
云青青瞧过崔泽背后伤疤的情况。
她皱起眉。
嘴一抿,云青青的两颊也有些鼓。
崔泽一眼看懂她的表情,“情况不好?”
云青青示意崔泽把内衫系好。
她放下蜡烛,摇了摇头。
“愈合得太慢。”
“你这伤拖太久了。”
崔泽垂眸系他的衣带。
他语气平缓的:“不见得有那么要紧吧?”
云青青就着烛火,一旁坐下。
“你看起来不怕?”
“不怕青州城生变,你被伤拖累来不及应对?”
崔泽系好衣带,浅浅地笑起来。
“我等着他们乱。”
“那么多的兵撒进城里,傅玉同想动手只能找外援。”
“傅家通敌的那票人我还关在牢里,没扔上刑场。”
“他早点动手,我早日有理由送他一家凌迟,地下团聚。”
云青青眸子里的光乱了乱,像水被扰动。
崔泽侧目,“出乎你意料了?”
“我其实……没那么正人君子。”
云青青眼眸一垂,她眼里缓缓流淌的水被封冻上。
冻上的冰比水锐利。
她说:“那你比我想的可爱。”
崔泽眼眸一乱,整个人一怔。
“可爱?”
云青青起身,“我去熬药了。”
“照你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