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血,血上映出一道圆润的光。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
云青青直白道:
“这副药本来用人血激发就是最好的。”
“她平白胡闹,正好当药引。”
崔泽看着碗里的血多少还是膈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终归没有接碗。
“血的事我明白了,我是说……”
云青青将药端到崔泽唇边。
她把茶碗贴到崔泽的唇上。
崔泽的张开的口被堵住。
云青青架起碗,向下倾斜。
只要崔泽退一步,碗里的血就会化为无用,浇在地上。
崔泽望着云青青,顺着架起的碗,咽下碗中滑落的血。
鲜血下肚,口中腥而咸。
云青青放下碗。
有一抹血残留在崔泽唇上。
那抹血残着,倒像是他自己咬的自己。
云青青问:“你现在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恶人?”
崔泽缓缓落下眼帘又抬起。
他抬手擦掉了唇边的血。
“没什么感觉。”
“和我第一天认识的你差不多。”
云青青也垂下眼帘。
她的面上像晕开了油灯照亮的光。
柔和得像一幅画。
她显然对崔泽的回答并不意外。
“这就是了。”
“你是很少的,对我不生偏见的人。”
“如果有一天我想找个归处,也许我会找你。”
崔泽一怔。
云青青俯下身去,扶起林念瑶。
她扶林念瑶时,动作和她对病患一样。
利落,又带着恰到好处的照顾。
“我带她回我那休息。”
“你也早点睡吧。”
崔泽听过云青青的话,总感觉那又是一层纱。
隔得他似看清又看不清。
他的目光追着云青青去。
云青青余光一闪,瞥见崔泽眼中难言的不解。
她将林念瑶的胳膊搭在她的肩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