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昭国的使者,有事与他商谈。”
傅玉同说罢,回身望了一眼许子怜。
“许公子,如此安排,你没意见吧?”
与傅玉同四目相对,许子怜原本满脸的正气瞬间化作剑影刀光。
“不敢有意见。”
“青州之事,我与你这条陛下的当红走狗,各自为国便是。”
当着崔泽的面,皇帝的狗和主宰朝政的大臣的公子在不和中达成一致。
全程却无人在意帅帐里还站着的青州军。
更无人在意双目通红的崔泽。
崔泽挑开的帅帐,傅玉同轻而易举地穿出去。
接着是肖七和他的手下。
还有他们合上的公文匣,押送的阿舍萨桑。
崔泽像是一根捆门帘的绳子。
哪有人会问绳子伤不伤心,落不落泪呢?
尽管崔泽在心里,恨成了海,海也作泪。
但就是没有人会问绳子伤不伤心。
许子怜拾起地上的金令。
他在走出帐外前,将金令交给崔泽。
“恭送广平侯出征。”
崔泽无声地接过金令。
金子软,金令上有一道痕。
是崔泽砍傅玉同时留下的。
崔泽拇指的指腹压在那道痕上。
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剑既锋利又没用。
……
傅玉同与阿舍萨桑单独找了一块风雪弥漫的地方谈话。
傅玉同刚要开口。
肖七轻声提醒他:“许子怜跟来了。”
傅玉同从崔泽的剑下死里逃生,已是大大的畅快开怀。
他浑不在意地继续开口。
只是说出来的话变成了北羌话。
“日逐王殿下,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阿舍萨桑昂着头,“昭人,我为什么再听你的?”
“你上次提供的计策毫无作用,甚至把我害成这样。”
接连不断的北羌异族之音顺着风飘进远处许子怜的耳朵里。
许子怜站在暗处,听着北羌话就差跺脚。
傅玉同和阿舍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