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戴德地给你跪下磕头?”
傅玉同立刻抚掌,“对!”
“不然,我可不会让阿舍萨桑跟你走。”
他瞥向崔泽,“跪吗?”
崔泽依旧咬着牙。
傅玉同又笑着道:“或者,你还能选择不跪吗?”
“林泽,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人善啊,总放不下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你人善被我……”
傅玉同伸手指向自己,“被我欺。”
崔泽咬着牙关忍下心中一波又一波想反驳想控诉的话。
但他听到傅玉同这番话,终是忍不住。
“傅玉同,难道老师当年是这样教你的?”
“他们何曾是无关紧要的人。”
“而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我又何辜?”
傅玉同挑了些眉,稀松平常般地说道:
“他们就是无关紧要。”
“说到底不过是兵部档案中的一个数字。”
“这数字还不够大,连造反都造不了。”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崔泽。
“还有你,你挡了我的路。”
“我亲口冤枉的你,你怎会不知你有多无辜。”
“但你挡了我的路,你就只有一个下场。”
傅玉同伸手戳到崔泽铠甲的护心上。
他戳得崔泽的胸膛中跳动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你的下场就是死。”
崔泽反手扼住傅玉同的胳膊。
却被傅玉同贴着脸问:“跪下磕头吗?”
这一问,彻底把崔泽问愣。
他松开牙关,深吸着气,终是俯身跪下了。
他的确不能放弃一个能为他指路的向导。
环绕在两人身边,青州军各个都双目欲裂,怒发冲冠。
他们的怒气却又被雪压弯,压断。
主帅为他们下跪。
主帅是在为他们受辱。
他们不能让主帅这番耻辱白受,只能跟着忍辱负重。
傅玉同身后,连阿舍萨桑都看不下去。
他用北羌话问:“你为什么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