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是一个战士,你不该这么对他。”
傅玉同用北羌话答:“我是在为自己出气。”
“不过也是为了让他们信任你。”
“殿下,别不识好歹。”
在风雪之中,在异族的言语声中。
崔泽摘下头盔,合上眼睛,他俯首一拜。
傅玉同盯着他看,“不够。”
“再拜!”
崔泽再叩首,额头撞在冰冷的地上。
崔泽的头磕上去的那下,如傅玉同所愿发出了响声。
傅玉同心满意足。
满足到他眼中生出张狂。
“再拜!”
崔泽抬起头来,无言的,第三次叩首。
他的头贴在地上,久久没有抬起来。
傅玉同勾起唇,静默地大笑着。
他虽然没发出笑声。
脸上的笑意却大到让在场的每个青州军含恨低下了头。
远处,掀开门帘的营帐中。
余子陵气不过,一把揪住许子怜的衣襟。
“你看见了,你可满意?”
“这就是你助长的小人气焰。”
“这就是被你羞辱的我昭国的英雄。”
许子怜推开余子陵。
“师兄,我长了眼睛,我看得见。”
“爹派我来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怕你被一时的情绪蒙蔽,不顾大局。”
余子陵冒着雪踏出帐去。
他朝身后怒骂道:“你的大局我不稀罕!”
许子怜:“无论你喜不喜欢,我都不会允许你破坏大局。”
说罢,他抬手将门帘放下。
厚重的毡帘一滚,内外瞬间隔绝。
两个师兄弟再不相见。
天上撒下的雪太大,不一会儿就落了崔泽满背。
崔泽头贴在地上,过了一瞬又一瞬。
好像很短,好像又很长。
他终于攒足力气,撑着自己抬起头来。
这时候傅玉同已经笑够了。
“既然你这么乖顺。”
“我再顺便帮你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