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攀上了官亲,打通几层官商关系,开始跟着冀州那些豪门大族屁股后面贩盐。
哪怕落后在后面,也迅速积累了相当的财富。
家里共有三房,儿孙满堂,何晟出自长房。
他母亲和张氏是姐妹,同父异母。张氏是嫡女,他母亲是庶出。
哪怕虞洪秋是个从五品清水衙门官,那也是商户和平民得罪不起的。
多年来何家借着虞洪秋的名声也得了不少好处。所以每年何家都会借着看张氏的名义送钱。
这也是虞洪秋越来越挺直腰板的原因。
不光是做官,更是因为,何家还有张氏母族张家都借他的名义得了好处。
那孝敬他的钱就该他得。
此时何家上下一脸愁容,如临大敌。
自从得知玄王陆玄昭亲自前来查盐税失衡的案件,何家为了避免引火上身,迅速收手,也不再贸然参与盐商的交易。
这日,何老爷正坐在堂屋中,几名丫鬟替他按摩,摇扇。
何家长子和何大爷匆忙走近,眉头紧皱:“爹,最近消息传得快,冀州的盐商各个都如履薄冰,甚至有人开始抱团。咱们是不是也该联手应对?”
何老爷挥手,屏退了丫鬟。
“玄王来者不善,但他不会一开始就找咱们麻烦。我们虽涉足其中,但并不显眼。再说了,他定会先拿那些势力更大的商家开刀,以儆效尤。咱们继续保持低调,不做出头鸟。”
何大爷面带愁容,忧心忡忡:“可是,爹,万一牵连到我们……”
何老爷摆了摆手,安抚道:“你可知咱们何家为何在冀州商界打下了这不小的根基?”
何大爷思忖片刻,回答道:“全靠您目光长远,审时度势。每次您都能选对阵营,站好队,规避风险,才能让我们家稳步发展。”
“没错。”何老爷轻笑了一声,轻扶着手中的青花茶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这些年我从未出错过。咱们何家虽然参与其中,但做得十分隐蔽,从未抛头露面。
所以咱们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那玄王再厉害,也不会随便动我们何家。到时候他查完大的,自然不会在我们这些小角色身上浪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