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傅怀溪离开听松阁。
而傅怀溪走出几步后,却仍忍不住回头,目光遥遥落在虞苏的方向。
他拳头紧握,胸腔像堵了一堆线团,说不清是懊恼还是不甘。
剪不断,理还乱。
虞苏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心中好笑。
她可没怜悯自己,反倒觉得这场戏太快乐了些。
装作难过的模样目送卫夫人离开,卫夫人临走时,嘱咐道:“无论如何,卫家永远感激你救下子岳的恩情。”
虞苏点头,满眼伤心。
目送卫夫人一行人走远,她刚转身,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恭喜。”
一抬眼,就看见阿月站在不远处,微微躬身,眉眼带笑。
虞苏微怔:“平安郡王?”
阿月浅笑道:“不必多礼。这里人多眼杂,我今日来,是特意为你祝贺的。”
虞苏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阿月含笑不语,走上前来,做了个“请”的姿势:“后山凉亭里给你摆了一小桌。”
两人边走边谈,不一会儿,便到了后山的凉亭。
亭中果然摆着精致的茶点,还有一壶温着的美酒。
阿月执壶为虞苏斟酒,目光温柔如水:“恭喜你,得偿所愿,终于摆脱了这枷锁。
虞苏笑了笑,接过酒杯道:“可惜别人看的是我孤寡一生,命数凄苦。”
阿月微微一顿,放下酒壶,认真的看着她,“可别人又如何懂你的决心?你的自由,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却不敢争取的东西。只这份勇气,便是天底下最难能可贵的。”
瞧他一脸的认真,虞苏被说的不好意思,连忙举杯掩饰,“谢谢你对我这么高的评价。”
阿月却没有笑,只是抬眸看着她,目光里有几分迟疑,几分挣扎,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其实,我想说……”
“你想说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两人同时回头,便见陆玄昭拄着拐杖缓步而入,神色如常,却严严实实挡住了阿月的话头。
虞苏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阿月却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睫,轻声道:“舅舅。”
陆玄昭瞥了他们一眼,道:“聊得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