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霜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却被白墨寒趁机一把勾住腰肢,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哼!欲拒还迎!
“放开我!”
白墨寒轻哂一声,“你可想清楚了,”拇指隔着睡衣布料轻轻摩擦着她的背,低磁的嗓音落在耳畔,似有若无的缱绻,“过时不候!”
洛霜慌乱中手抓住了刚才掉落在床上的雨伞,一发力,往白墨寒头上敲去,“去死吧!谁稀罕!”
白墨寒吃疼松劲,洛霜见状抬脚一踹,却扑了空,白墨寒侧身躲过去。
他揉着脑袋站在那,原本线条刚毅的下颚此刻因咬紧牙关而显得更加突出,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压抑着恼怒与惊愕。
洛霜心想现在完了,她打了白墨寒,可能要被丢到草原上去喂狮子了。
她要道歉吗?凭什么是她道歉!错的人是白墨寒!
然而仅仅片刻,白墨寒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那汹涌的愤怒潮水般褪去,眼中恢复了以往的疏离与冷淡。
白墨寒只稍一抬手,洛霜便持着雨伞如同一把护身的利剑,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他动作不紧不慢,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平衣褶,抬眸看向床边的“兔子战士”,继而嘴角上扬,却没有一丝笑意,像是在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随后利落转身,径直朝门走去。
白墨寒走出帐篷,洛霜又一次迅速把拉链拉上,“咔哒”一声锁头闭合。他身躯一僵,额角神经抽动,难以置信!
白墨寒大步迈回自己的帐篷,走了几步停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手指在大腿上不耐烦地敲了敲,最终还是走了回去。微微用力,宽厚的手背上长出白毛,一只毛茸茸的狼爪子在门上蹭了两下,留下气味。
哼!兔子就是麻烦!
洛霜直到确定门外没了动静,才匆匆跑到床边,一下子钻进被子里,将自己紧紧裹住只露出半个脑袋。眼睛警惕地盯着门口,兔子耳朵也露了出来,竖得高高的,仔细捕捉外面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眼皮也越来越沉,终究还是敌不过困意的侵袭,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突然被通知把行李都带上,今天晚上回前天的酒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