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羚子说你前几天不接电话,是病情又恶化了吗?”】
“我没事了妈妈,您不用担心,先帮我跟羚子说声道歉吧,我晚些时间再给她打电话。”
幸村站在那面被扯掉了窗帘的落地窗前,半倚着沙发打着国际长途的电话:“妈妈,之前是医生那边说的,我的病情恶化了是吗?”
【“因为之前你爸爸打不通你的电话,就问到了温蒂先生的助理那里,怎么了吗?”】
“……”幸村敛下了眼中的暗色,他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已经好很多了,差不多可以进行手术了。”
【“啊,那手术时间定了吗?要不要我和你爸爸提前过去?”】
“不用太着急,我到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安抚好了母亲,幸村挂了电话,他两只手压在身后的沙发扶手上,整个人像是一瞬间卸掉了所有力气一般,有些无力的垂下了头。
叩叩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幸村抬起头,收起了身上有些颓然的气息,又把冷静和疏离的面具戴上。
“请进吧。”
进来的人是切尔贝罗。
“幸村君。”切尔贝罗依旧穿着那身违和感十足的护士服,公事公办的说道,“十五分钟后出发去戴高乐机场,您这边没有异议吧?”
虽然看似是在询问他的想法,但切尔贝罗只是例行询问,她的态度和言语都表明了,她只是来通知他的。
幸村也不在意这些,这个奇怪的护士是什么身份他也不好奇,他只是问:“那个孩子呢?”
那个在他离开医院后,突然出现的少年。
“澪大人在伯兹纳那边。”
此时伯兹纳的办公室里,沉凝的气氛临界到了冰点。
办公室里的三个人距离都不近,威尔帝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脑袋,脸上都是烦躁。
他一会儿抓头发,一会儿捂脸,一会儿又偷看。
一整个神经兮兮的。
伯兹纳站在办公桌旁边,脸色非常不好,他看向站在窗前正打着电话的少年,眼中都是阴霾。
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他不认识,但是切尔贝罗对他很尊敬,威尔帝也一副怕对方做什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