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冷余要奴死,刁一鸣就偏偏让奴活。”
“所以,刁一鸣是你的救命恩人,她曾经救过你?”坐直身体,凌昭凤挑起他的下额。
季墨玉低垂着眼帘不敢看她,只轻声应道:“……是。”
“既如此,刁一鸣当初说喜欢你时,你为何不以身相许呢?”凌昭凤继续逼问,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但季墨玉却知道她还在生气。
他了解凌昭凤,凌昭凤越生气,声音就会越平静。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心中越发紧张,就连腿上的疼痛他都忘了。
脑子飞速运转,季墨玉拼命想着,到底该如何回答,才能让凌昭凤心中的怒气消散一些。
“嗯?”
半天未等到回答,凌昭凤眼中泛起一抹冷意。
季墨玉再不敢迟疑,急忙回道:“奴……奴心中早已有人,自然不会接受……其她女人。”
“哦?”
犀利的眸光落在季墨玉那张惨不忍睹的脸上,凌昭凤身体前倾,冰凉的指腹在季墨玉红肿的脸上划过。
季墨玉大气也不敢出,被女子按压过的地方一阵刺痛,可他不敢喊痛,也不敢挣扎,只能屏住呼吸,默默承受。
“刚才在厅堂,你说你很早之前就肖想孤了,孤倒是好奇,很早是什么时候?”
“奴……奴死罪。”
那些龌龊的心思被凌昭凤这般赤裸裸的问出来,季墨玉只觉得慌乱到极致。
他目光躲闪,就连肿胀的脸此时也变得惨白无比。
嘴唇早已被自己咬破,落在凌昭凤腿上的手也早已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坚硬的指甲陷入肉中,鲜血渗出。
膝盖下的瓷片也已越陷越深,一股股鲜血从膝盖处流出,浸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