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食盒重重砸在了水承的身上,还冒着热气的鱼汤也全都洒在了他单薄的衣衫上。
刚刚上过药的鞭伤被鱼汤浇过,水承疼的全身打颤,却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敢擦拭,只能屈膝跪在狼藉中,开口请罪:
“奴知罪,请殿下惩罚。”
“贱奴!”贺文谦一脚就将水承踹倒在地。
鱼汤的腥味混着血腥味弥漫在水承的鼻尖,他蜷缩着身体,任由贺文谦将这无名的怒火再次发泄在他的身上。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可贺文谦是主,他是奴,奴才怎能反抗主子呢?
何况,母父还在贺家,姐姐也要依靠贺家才能在仕途上走的更远。
身上好疼,眼皮逐渐沉重,水承紧握在一起的拳头终于松开,闭上双眼,任由贺文谦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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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贺文谦离开后,凌昭凤再次将季墨玉拉到餐桌上用膳,可明显,此时的氛围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温情美好了。
又随便喂季墨玉吃了几口菜,凌昭凤就再次躺回床上,顺便将季墨玉也拉到怀中:
“孤知道贺文谦昨日为难你了,可孤现在还不能……”
“我明白,妻主不必向我解释。”手指落在凌昭凤的唇上,季墨玉一脸善解人意的道。
凌昭凤知道他心中委屈,但他习惯性为了她将这些委屈都吞下。
以前就是,母皇父后不喜他,母皇还好,没时间管这些闲事,而父后就经常在她不在时趁机为难他。
但以前还算小打小闹,昨日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惩处他,还对他用了针刑。
“阿玉啊,跟着孤,让你受委屈了。”拉下他的手,凌昭凤将他的手握在掌心。
季墨玉却用力摇着头,将头埋在凌昭凤肩上:“妻主,跟着您,我从来没觉得委屈。”
“您知道的,在东萧我并不受宠,我在冷宫长大,宫中的所有奴才都可以踩我一脚。”
“后来来到南楚,我每日被凌昭紫她们欺负,我常常在想,难道我的人生就这般昏暗无光吗?”
停顿片刻,他将凌昭凤抱的更紧,眼中也亮起了光彩:
“但后来,姐姐您出现了。”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