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心寒了,也觉得说了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
两人一问一答,凌昭凤更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因为父后一过来就问我怎么惹母皇生气了?可我从未惹母皇生气过,而且,当时父后对我只有埋怨,没有半点关心我。”
“雨水那么冷,他没有问我冷不冷?那一巴掌那么重,茶杯也那么硬,可父后也没问我疼不疼?”
“心寒了,也累了,所以有些话,还不如不说。”
这是凌昭凤第一次在君后,在亲人面前说出心中的想法。
往日,她习惯性将自己的脆弱隐藏,习惯了一力承担所有。
而今日,或许是受伤了太过脆弱,也或许是有几名姑姑撑腰,她终是将隐藏在心底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三位姑姑听了凌昭凤的话,都只觉得心中酸涩。
项羽梅淡淡的瞥了一眼君后,红着眼道:
“听到了吗?项羽云,你听到了吗?”
“作为父亲,你本该是孩子的依靠,本该相信自己的孩子,可你却问她,怎么得罪了那个冷落了你二十几年的女人?你从未关心过她,从来不知她心中的想法。”
“她从小就没感受过父爱,从小只能被一群宫女伺候。”
“难怪她小时候总是喜欢待在项家,不想回宫。”
“宫里除了冰冷的宫墙,不待见她的母亲,与是非不分只知埋怨她的父亲,还有什么?”
停顿片刻,项羽梅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道:
“你看不惯季墨玉,觉得他狐媚祸主,可季墨玉在凤儿被罚跪后,是唯一一个陪她跪在宣室外的人,他将自己的披风解下,为凤儿撑伞,为了凤儿,与陛下谈判周旋,受陛下杖责。”
“项羽云,现在,你还觉得你这个父亲做的到位吗?你还觉得你尽到了父亲该尽的职责了吗?”
“我……”君后早已羞红了脸,不管是不是真的心怀愧疚,至少现在,他没有再反驳。
凌昭凤也撇过头,悄悄将眼中的晶莹擦掉。
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威严冷血的大姑,竟是最了解她的。
从小,娘不疼、爹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