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像块看不到边的大黑布。
把霸州市裹得严严实实。
狂风在山顶上横冲直撞，发出刺耳的叫声。
像有冤魂在大声哭嚎。
涅陀和青崖并肩站在山顶。
狂风使劲儿扯着他们衣角，呼呼地响。
他们穿过浓浓的夜色，看向山下亮闪闪的地方。
城市里，车多得很。
汽车的灯光像条长河，在街道上慢慢往前流。
街边店铺的招牌闪着各种颜色的光，混在一起，就像梦幻世界。
路上的人走来走去，不时传来说笑声音。
满是生活的感觉。
不过，对于站在山顶的涅陀和青崖来说，这些热闹都跟他们没啥关系。
他们现在心里只有马上要开始的战斗。
涅陀把双手抱在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口气在他胸腔里转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吐出来。
“青崖啊，你还记得咱们在西域那时候吗？那可真是一段让人忘不了的日子啊！”
他眼睛微微眯起来，想起了以前的事儿。
嘴角往上翘了翘，回想起了那些战斗场面。
青崖安静地站在旁边，身子挺直。
听到涅陀的话，他轻轻点了点头。
动作特别轻，就好像怕把这份回忆给弄没了。
他的声音沙哑。
“咋会不记得？那些日子，每一场战斗都像是刻在骨头里的记号，咋都抹不掉……”
他的眼睛还是看着远处。
可眼神里很难注意到的失落。
就好像以前那些厉害事，现在都成了压在身上的重担。
涅陀转过身，正对着青崖，脸上笑容慢慢没了，换成了一脸可惜的样子。
“想想以前，咱们一起，把陈浩打得屁滚尿流，龙组在西域那个看起来特别牢固基地，也被咱们一下子给毁掉了。”
陈浩那家伙，平时狂得没边儿，结果被咱们打得受了重伤逃跑，那场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痛快！”
说到这儿，涅陀的眼睛高兴，就好像又看到了陈浩狼狈逃跑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