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开城县人民医院的门口。李凡和黄虎、耿昌秀从车上下来，向车上的年轻警察道了一声谢之后，就匆匆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此刻，住院部五楼的 523 病房里，主治医生张建清正带着实习医生查房。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有些稀疏，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实习医生则是一脸青涩，跟在后面认真地听着。
张建清来到一号床看了看，把一号床位中年妇女的丈夫，一个瘦瘦的、憨厚的中年男人拉到门外。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裤脚卷了起来，脚上的布鞋也沾着不少泥土。他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眼神中透着焦虑和无助。
病房里，躺着那位患胃癌的中年妇女。她面色蜡黄，原本圆润的脸庞如今消瘦得颧骨高耸，眼眶深陷。稀疏的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嘴唇毫无血色，干裂得起了皮。她的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却依旧显得身形单薄。病痛的折磨让她眉头紧皱，哪怕在睡梦中也无法舒展，时不时还会发出痛苦的呻吟。
张建清压低声音说：“你们这个是胃癌，已经到了中晚期，上次叫你们筹钱的，现在怎么样了？得赶紧交钱做放疗和化疗，要不病人很难熬到过这半年了。”中年男人一听，身子晃了晃，他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
“那么大一笔钱，我们一时也凑不过来啊，再等等，我女儿马上就回来了！”
主治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便带着实习医生去看下一个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