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踩着一双运动鞋鞋，显得朴素而又拘谨。
九点左右，李凡觉得差不多了，准备收摊。那学生模样的小伙子走了过来，从包中取出一瓶农夫山泉递向李凡：“哥，唱那么久，口渴了吧？喝口水。”
“谢谢！”李凡接过矿泉水，打开瓶盖，猛喝了几口，开始收拾东西。
“哥，你唱累了，也应该饿了，方便吗？我请你吃饭。”
“行，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要不我请你？”李凡一看他憨厚老实却自来熟的模样，心里也乐了。
正说话间，一直在边上椅子上坐那女孩子也磨磨蹭蹭走了过来，一脸的不好意思。她的头微微低着，眼睛不敢正视他们，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声音低得像蚊子：“我可以跟你们认识认识，聊聊天吗？”
听到这话，李凡和小伙子都乐了。眼镜的小伙子说道：“有美女可以认识，当然求之不得。我叫黄虎，别人都叫我老虎。金陵大学大三学生，学的是园林设计专业。”
女孩子更加不好意思了，头垂得更低，脸也涨得通红，那声音依旧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叫耿昌秀，是从徽省来金陵打工的，我目前在附近的一家服装厂上班，我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现在已经干了三年。”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自卑和不安，仿佛觉得自己的学历和工作都拿不出手。但她又渴望能和他们交流，所以才鼓起勇气走了过来。
“我叫李凡，其实我是个医生，去年这个时候被单位开除了，于是我拿起吉他做起了流浪歌手，我现在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角色了。”李凡道。